【楚路】Know What You Love For（11）
*架空，娱乐圈卡塞尔楚路双人偶像男团AU+花吐症，巨多私设
*此更1w3k字，不管是没看过的还是看过的都请务必点开合集温习前文补课,ball ball了【卑微】
*本章重点：作者全文目前为止写了超过五万字终于写到一句话打啵了
*本章提示：内含多视角，充满回忆杀，时间轴或许有点混乱，请注意
①
路鸣泽作为一个标准的兄控，看不惯楚子航已经很多年。
童年记忆里那么温柔的哥哥，在去中国读书没几年就变得黏在那个人身后，甚至撒娇的时候还亲昵地叫他一声哥。
为此路鸣泽单方面和路明非闹过别扭。
最终在难得回美国和家人一起吃饭的路明非在晚上推开路鸣泽的房门，在书桌上放下一杯温牛奶嘱咐一声“早点睡”之后，路鸣泽的郁结方向转了个弯。
哥哥一如既往地温柔。只是一想到这温柔是受了楚子航影响的结果，就令路鸣泽郁郁寡欢。
同时在察觉了他亲爱的哥哥对楚子航有着别样的感情后，路鸣泽就更不爽了。
因为他一直注视着他的哥哥，所以在看到那种【即使无法得到也怜惜地注视着】的眼神就知道了。路鸣泽和路明非不同，从小学到现在身边来来往往的女孩子一轮接着一轮，唯独路明非，在开放的国外出生长大，却只停留在小学时拉过女生的小手的地步。
所以路鸣泽一看就看出来了。
不过他没有表露出来他察觉到了的这件事。身处圈子里只要一句不慎就会被媒体和网民无限放大，所以路鸣泽顶多也就在采访的时候假装哀怨地对镜头说“哥哥跟楚子航关系好到我都有点嫉妒了呢，明明小时候哥哥经常跟我手牵手出去的。”
媒体也喜欢拿这个来当卖点，甚至有次颁奖礼上The Best Time两位和路鸣泽都在受邀嘉宾名单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将他们三人的座位安排在一起，最后还是路鸣泽以“给怕生的哥哥拓宽一下人脉”为由申请调座位调到金主们较为聚集的地方。
路明非几次打探过，路鸣泽都以营业假笑和“看哥哥你和楚子航关系好我嫉妒而已”为由应对。内心却想：如果我说【我看不过眼你为了楚子航放弃整片森林】的话你绝对会被吓到吧，哥哥。
他那从小就内心柔软的哥哥，一定会为了喜欢上一个注定不可能和他结为恋人的同性而痛苦万分。
所以他才讨厌楚子航，讨厌那位夺走了哥哥的心的偷心犯。
尽管那位偷心犯在关照并支撑路明非这件事上已经做得很好了，也不能阻止路鸣泽讨厌他。
只是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为了风评，为了舆论，他可以充分发挥演技和只手遮天的能力让外界以为他只是兄控过头。甚至他还给楚子航拉了影视资源。
从零那里传来路明非因为楚子航得到了《上海堡垒》男主的角色而高兴的消息，路鸣泽不禁苦笑。
他的傻哥哥啊，别人都是忌惮着队友得到好角色好资源，到了他哥哥这倒好，直接明示他“我觉得《上海堡垒》男主角很适合楚子航”“有没有好的音乐剧，介绍一下？”。
也是，他哥哥只出演他觉得有意思的OK的角色和综艺就很好，虽然在外界看来路明非缺乏野心，但路鸣泽和楚子航唯独在这一点上看待路明非的态度保持一致。
『在这个圈子里做自己是很难的，所以你尽可能地做自己就好』
无论是想要组band，想要专注做独立音乐人，还是出演有争议的角色，只要那是路明非的愿望，路鸣泽都会动用人力物力为他实现。而且他知道爸妈也是真心希望他们的大儿子能够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的。
即使卡塞尔高层不乐意也无法阻止。
虽然哥哥已经变了，变得不再属于他了，但有一点他一直没变过。
『我啊，如果有一天能做到的话，我想将我的歌，我和他的歌，让全世界都能听到』
那年那天，路明非如此说道。
末了还笑着摸摸路鸣泽的卷发，“也会让你和爸妈听到的，你要听哦。”
如果这是你的愿望的话。
如果喜欢那个人却怀抱着不想被知道这暗无天日的感情的想法的话。
如果将组合作为最后的支柱，宁愿牺牲个人资源也要维持每年一团专二单曲的最低限度的话。
我会为你实现的。因为你希望如此。
②
零作为路明非的助理已经有五年了，近几年来已经差不多比真正的经纪人苏恩曦待在路明非身边的时间还久。
同时作为路鸣泽对路明非的传话筒也好几年了。
比起路鸣泽，零通常情况下是更快掌握路明非的情况的那个人，也因此成为了最早发现路明非对楚子航的眼神不对劲的人之一。
不像路鸣泽恶趣味地进行观察了好几年才故意自爆，零从一开始就保持视而不见。
这也是为了路明非好。
只要他们这些离路明非最近的人心照不宣又装作视而不见，也不故意引导，就不会产生风言风语。
路明非的眼睛藏不住事，从以前就是这样。寂寞了，难过了，那澄澈双眼就会失去神采，感动不已的时候，那双眼会蒙上一层雾气，染上一层水光。
所以如果不维持“不知道”的状态下，又如何帮在尔虞我诈的娱乐圈待久了却依然抹不去天真的路明非保守秘密。
只要大家都“不知道”，就无从知晓，就能正常运转。
除了担任路明非的助理，甚至有时代替繁忙的经纪人兼财务苏恩曦陪同路明非参加活动进出剧组。
久而久之有些别有用心的人就传起她和路明非的绯闻，甚至有营销号表面“羡慕”路明非工作室的成员里好几个颜值能直接出道的美女，实际收钱带节奏暗示工作室美女这么多，都是男人，难免哪天会把持不住做出什么来。
零最初反应只是皱眉，几秒后就着手联系公关解决并发公告，拖久了对艺人的影响不好。然而本应保持沉默让工作室发声的路明非却生气了。
路明非不是易怒的人，无论是楚子航还是路鸣泽对路明非的评价都是一致的“凶不起来”。
然而平常让零帮忙管理的账号却被路明非拿来直接评论怼带节奏的大V营销号，留下一句：“我是不是不能有任何女生靠近我身边当我助理和经纪人？都是正经努力做事，凭能力堂堂正正拿工资的，凭什么她们就要被你们用不公正的眼光看待。”
刚发出去没多久就被工作室的人发现并训了几句。
路明非闹别扭闷闷地受着，却坚决不删那条评论。苏恩曦叹气，扭头看了眼负责公关的妹子刷新出来的路人评论，伸出手把她们实际上的老板路鸣泽的哥哥路明非的头发扰乱。
“你啊！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你那条评论说得也没错，可你就不能不一时冲动就发表意见吗？”
“我也没一时冲动啊，我打草稿了两三次的……”路明非扁着嘴弱弱地反驳。
“你还顶嘴？”苏恩曦下手更狠，把路明非的头发扰乱成鸡窝。
“可是，我就是看不惯那些人说的话。”
苏恩曦和零对视，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无奈与好笑。
“你现在可是在娱乐圈，小朋友，这点带节奏的算什么，没P个模糊照片造谣你私联约/炮就不错了。”苏恩曦撩了撩耳边的长发，说得云淡风轻。
路明非闻言瞪大眼睛，一副被刷新三观的模样。
和路明非相处久了，他身边的人们都清楚，这位年纪轻轻二十几岁却已三座格莱美奖和多项荣誉加身的卡塞尔新生代top级艺人，剥开那层礼貌的外壳之后，里面就是一没长大的小孩。
和楚子航随苏小妍的多导致虽继承了楚天骄的英俊脸庞却也不失几分精致的长相不同，和路鸣泽从小被夸到大的精致洋娃娃脸也不同，路明非尽管自嘲自己是整个家里长得最丑的，也无法否认他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温和脸庞。
当事人从小到大被好看的人待在身边散发光芒习惯了，因此下意识遗忘了其实中美混血的他长得也很好看的事实。
家教良好，从小就从不对女生动粗，在小学男生还停留在扯女生辫子的幼稚期时，会主动带家里做的饼干带来学校分给大家吃的小男生，自然更得青睐。
零还没遇到路明非当他的助理的时候，路明非就已经修炼了一身面对女生露骨的好意和表白不好意思地委婉推脱的技能。
所有人都相信，无论是路明非还是楚子航，别说有没有找女朋友脱单的心了，就算都以事业为重，照样有一大把女粉甚至男粉大喊我可以。
即使在拍《黑月之潮》期间与上杉家的大小姐绘梨衣扯上关系并被传绯闻，路明非依然是那副对待女生温和有礼一视同仁的态度，笑着对媒体开玩笑道：“饶了我吧我可不想被象龟追杀啊。”
即使婉拒了绘梨衣，还是心软到不忍心冷下脸避之三舍避嫌。
零从一旁围观了这注定没有结局的故事。终究是流水有意落花无情。
楚子航倒是有意撮合，在路明非那里碰壁了之后来找零问情况，甚至表示如果路明非有意他会配合打掩护。
零几乎都要被气笑了。
“别多管闲事，你别看他好说话，他现在的态度，你还不清楚吗。”
楚子航沉默。
“你在他身边待的时间更长，他自己有没有心思准备好接纳一个人，你不知道？”
最后这事不了了之，楚子航对路明非的态度也从八婆的月老到“只要他开心怎么样都行”的专业老父亲。
有时候零不知道楚子航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那些年路明非给楚子航写的专属生日歌《6.1》，路明非迷茫痛苦时楚子航带他去看日出而诞生的《sunrise》，还有那首《1/75亿》……
零相信楚子航不是傻子感觉不到他人的好意，楚子航也是令人羡慕嫉妒恨的被女生暗恋习惯了的主，可这榆木脑袋就是对所有桃花视而不见。虽说这对于专心发展事业来说是好事，公司也理解本人抗拒炒作CP的心情，可娱乐圈这么大，炒作司空见惯。路明非工作室成员是由路麟城和乔薇妮筛选组合成的，出于对自家儿子的了解和支持，路明非如果真的遇到不愿做的工作，工作室的也拗不过他只能服从。再加上工作室成员们以女性居多，老板路明非又是在女性堆里就气场弱化成小白兔的主儿，自然成了私底下亲近的女性staff的“欺负”对象。
楚子航的经纪人是卡塞尔直接指派的学管理的兰斯洛特，那边的氛围就是非常明显的上下级关系，哪像路明非工作室，除非路老板真的被惹毛了，相当一部分时间都沦为打趣对象。
零也觉得这氛围很好，路明非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和路鸣泽一样有着自己的坚持，对特定的人特别执着。
所以零一直想知道楚子航这块木头到底如何才能没察觉出来一件显而易见又不能深思的事情。
他的竹马路明非从未有过官方实锤的女友，又是如何在出道前就拥有丰富到能把自己唱哭，能把听众虐哭，让人怀疑他小小年纪是不是受到了情伤的强烈情感。
③
偶像是什么做成的？
云朵，水，和所有失恋的爱情。
偶像是由这些东西做成的。
有时候，作出改变是很可怕的。
但通常不付出行动更可怕。
路明非作为一个拖延症患者，深谙其道理。
两害取其轻，尽管付出行动很麻烦，但还是要做，因为不做更麻烦。
但有一件事路明非拖延了很久，并且将来还会一直拖延下去不会去做。
就是对楚子航告白。
其实要说的话也就一句话的事情。
“我喜欢你，可以跟我在一起吗？”
看似简单的一句话，被埋葬在暗无天日之处，永无出头之日。
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容易二字。
无论是开始新生活，还是挣扎着生存，甚至是颤抖着说出一句喜欢，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于上天。
做这行容易吗？不容易。
年纪渐长，渐渐明白想要的东西太多反而不好。
每一天都可能发生着初遇与离别。
新人与旧人，来来去去。
有时候不是自己想要改变，而是整个世界逼迫着你改变。即使自己也茫然无措，也要顺应着往前走。
地动山摇的征兆往往来得很突然。
今天这个人不想做了，今天这个人想退出了。
那下一次【变化】会发生什么。
所以，比起自己那些小情小爱，路明非更愿意维持现状。只要这个团还在，只要每年维持一专一巡演的最低配置，只要能维持The Best Time，只要他们还是The Best Time的楚子航和The Best Time的路明非，就已经很好了。
如果因为自己的【喜欢】而导致整个团有解散的可能，他绝对不要。
路明非无法接受失去The Best Time这一原点。
如果要make a happy things list，路明非会不分先后顺序写上：
和他一起待着的时候是安心的
和他一起开演唱会的时候是开心的
和他一起在台上唱歌是开心的
和他一起接受粉丝的爱是开心的
自己开演唱会也是开心的
自己和band的成员们玩音乐也是开心的
和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饭是开心的
或许还可以加上一项：看到那么多真心爱着他的人，会替他开心。
虽然可能会愈发觉得自己的喜爱在万人之中显得渺小。
但路明非很早就开始给自己做心里建设了。
他和楚子航是两颗无论分合都会闪亮的星，只是他一个人和很多人一样怀揣了想要摘星的妄想而已。
这样就很好。
可望不可即的距离。
可望不可得的人。
这样才符合『正常的』运转规律。
喜欢上同性，那位同性还是和自己一样都是同一个组合的，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罪恶，路明非想了好几年，都没想出个结果。
亦或是不想得出结果。
“你离开楚子航可以吗。”
曾经有一次，在被楚子航的毒唯私生饭跟到停车场的时候，被充满愤恨的质问逼停了脚步。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别装傻了，明明绑着楚子航不放的人是你吧！”
路明非眼神躲闪，语气虚浮：“……我没有。”
他有吗？他没有吗？
那个人会因为他路明非而束手束脚吗。
而他又会希望那个人被他束缚住吗。
“明明就是你！如果没有你楚子航会走的更远会遇到更好的人会更多路人喜欢，才不会被你一直吸血利用！”
啊，他懂的。嫉妒的心情。
嫉妒，嫉妒，几乎能杀掉自己的嫉妒，几乎能揪住心脏使呼吸停止的嫉妒。
如果『他』旁边的人能消失掉就好了，真碍眼，明明只需要『他』一个人就好。
为什么要对『他』『她』笑呢，『你』的笑容如此美好珍贵，为什么要对其他人绽放。
为什么要毫无防备地将『你』被汗水反射出闪光的肌肤暴露在众多窥视你的视线下呢。
为什么要对所有人都说那种引人遐想的话呢。
为什么不能只属于我呢。
为什么『你』属于那么多人呢。
真可恨啊。
④
『路明非，为什么你就不愿意挖掘出更深的黑暗面出来，你明明可以做到的，我们是一类人。』
才不是。
恍惚间脑海里响起了那位他一直回避对待的对他图谋不轨的导演的声音。
人们常说国外的月亮比较圆，路明非用二十多年才想明白，其实不是的。无论是国内外，潜规则照样有，洗钱照样有，勾心斗角照样有。
路明非其实对自己对一些男性有吸引力是有认知的。
在仕兰读书的时候他就暗中收到过来自男生的告白。
当时的他还不够成熟，慌张于如何应对，比起常识中应有的作为男性居然被其他男性用看猎物的眼光看待的恶心与恐惧，路明非那时候更多的是朋友关系被打破的恐慌。
是的，那是路明非在仕兰音乐社交到的朋友。他在班里和全班同学都说得上话，可称得上是朋友的人真不多，再加上要兼顾学业和课余时间卡塞尔安排的老师的辅导，也没太多时间与其他人结下什么深刻的同学情谊。
路明非对于被男同学喜欢上的原因百思不得其解，被QQ告白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懵的，看着屏幕上一行接着一行的字，明明都认识，可组合到一起就让他看不懂。
而几乎每天都和他形影不离的楚子航自然轻易察觉到路明非不对劲。问了几句后没得到回应再次追问，那人才吞吞吐吐地把事情说出来。
“你干嘛？”路明非惊恐地一把拉住起身的楚子航，楚子航俯视路明非眼里明晃晃的不安，面上的冰冷肉眼可见地融化。
“我去替你拒绝，你不想出面的话，我替你去。”
“……坐下啦，站起来很显眼的。”路明非依然拉着楚子航手腕，低垂视线埋怨。
“我不想以那种很冷漠无情的方式say no。”中午十二点过半，学校附近的一家餐厅角落，路明非歪头靠在玻璃上看着外面，玻璃上映出路明非茫然的脸。
楚子航沉默地搅拌他手中的柠檬苏打，冰块被搅和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I'm not ready for yet.”路明非喃喃道。“没有准备好被人喜欢，没有准备好去喜欢一个人，没有准备好去允诺，没有准备好去承担。”
“师兄，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最后到底是怎样的呢。
后来在仕兰流传开一个流言：如果给楚子航情书，有60%的机会得到本人的当面拒绝，有30%的机会得到路明非转交的来自楚子航的书面拒绝，有10%会被无视。
而给路明非情书，将会有高达50%得到学生会主席楚子航冷面的早恋警告，另外50%是路明非本人或书面委婉而不失温柔的好人卡发送。
甚至有求而不得的反而在阴阳怪气说那两人是gay吧。
彼时已经一个升上仕兰高中还高一就当上学生会副主席，一个还在初中部读初三，却几乎天天和风云人物见面导致自己也不知不觉成了半个风云人物。
相比起楚子航年纪轻轻就自带不可靠近的上位者气场，抬起眼时一双眸里满是澄澈无防备的光的路明非无疑更容易亲近，所以很多想接近楚子航的人观察了一阵子都纷纷选择接近路明非进而探口风。
“嗯？他啊？他看起来是高冷了点，但他那样不是生气啦，他性格就那样，他要是哪天外向了我反而要被吓死呢。”
“啊，这，你交给我也没用啊，他不太乐意收这种……”
“给我？这多不好意思呀。这是你打算给他的吧？”
久而久之，被高冷男神楚子航教会仕兰女生暗恋或倾慕二字的女生都打听到一个事实：那位楚子航身边的“跟班”小弟是被楚子航当成亲弟弟一样宠的人，连楚子航自己的生日派对，路明非都能独享寿星给他烧烤的待遇。
“你跟楚子航，是不是，那种关系啊？”
路明非从手机上抬眼，吵杂的KTV大房里，和他一样坐在角落里的芬格尔，借着前方几位好不容易从路明非这麦霸手里抢过卖来在肆意高歌的band成员的声音掩盖下问了实际上路明非已经锻炼出应对方案的问题。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瘆得慌。”芬格尔伸手拿了几颗瓜子开始嚼。
“我怎样看你了？”
“要笑不笑像看傻子的眼神。”
“你这问题我已经被明里暗里问了好几次了可不是看傻子吗。”路明非毫不留情地怼他。“社会主义兄弟情，不服憋着，完了。”
“行，社会主义兄弟情是吧，你这在资本主义社会长大的小娃子真实被荼毒了呀。”芬格尔的中文口音经常让路明非怀疑这家伙到底是不是在中国北方长大的俄罗斯人。
路明非随手拿过他面前的可乐仰头一喝，放下，继续埋头玩手机：“不然呢？我妈在我小学毕业后那会儿就带我来中国，让我寄宿在婶婶家，顺带到卡塞尔中国分部溜达了一圈认识了楚子航，认识都十年有余了要发生啥早发生了。”
芬格尔笑得一脸猥琐，还探头探脑地试图看路明非在干什么：“给谁发微信呢大主唱？”
路明非警惕地抬头，手指纷飞打字动作却是不停：“当着楚子航面骂你试图窥探我隐私。”
路明非没太护着手机不让人看，因此芬格尔得以瞄见微信上几句路明非发出去的“芬狗好烦，碍着我玩手机还问我有的没的”和对方回过来的一个摸摸头表情。
得，路明非脾气大耍大牌实锤了，八卦几句还被当着另一位被编排对象的面辱骂，真实里外不是人。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路明非没看芬格尔，他看向还在激情嗨唱的吉他手和贝斯手，KTV迷醉的灯光和昏暗的氛围，的确是适合寻欢作乐或借着角落倾吐心事的场合。
“公司，同行，圈内人，路人，我是不是应该拿着大喇叭向全世界开麦我们俩关系好得不正常你们才满意？”路明非生气起来并不会大吼大叫，虽然比不上已经成了老油条的他弟那般不怒自威，但芬格尔可是看过路明非为了护住到酒吧做社会调查却被被流氓团团围住骚扰到快哭了的女同学直接一怒之下把酒瓶摔了手握残余的玻璃尖端对峙的人。
“别，别生气。”芬格尔看到路明非有发怒倾向立马怂了，那边band成员们也都看过来隐隐压抑不住脾气的主唱，路明非一言不发把桌上放着的麦克风拿过，举到唇边就开始唱。
⑤
才不是一类人。
很多跟路明非或者楚子航同一届的仕兰学生，直到听闻楚子航跟路明非悄无声息在国外发表了一张大牌制作人精心制作的专辑并得到好评后才知道，这两位经常被发现同出同进的风云人物居然以组合形式出道了。
那时候路明非高二，楚子航高三。为了这张专辑两人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每天一放学就一起搭公交或者坐楚子航家的迈巴赫，要不就到楚子航家做完作业后一遍遍练习校正音准，要不就坐车到公司去培训。
得亏两个人从十二三岁开始已经接受了好几年的声乐训练，得亏卡塞尔背后的财团董事们对于如何搞流量双人偶像组合吵得不可开交最后铁血派昂热盖章敲定让国外音乐市场的反馈决定The Best Time是出道爆红还是出道仍糊。
钱多的卡塞尔大手笔地让The Best Time 出道专每一首歌都拨出经费拍了MV，场地则是由路爸路妈帮忙提供。
不得不说这是一场豪赌。如此花费人力物力的出道专，如果没能打响知名度，从长线投资的角度来说非常不妙。不管对于公司还是被当成未来的摇钱树来培养的艺人来说。
无疑，楚子航和路明非是幸运的。
楚天骄就算再怎么不想亲生儿子跟卡塞尔背后那群神经病扯上关系，也不得不承认，卡塞尔是牛逼的。只要对了那群脑子里有黑洞的制作部门奇葩们的脑洞，就会使劲儿给你折腾出来成品（虽然成品可能也很奇葩）。同时卡塞尔也给得起大资源，在正式出道后路明非接的第一部电影资源就是《Dragon》系列的男一号，路明非在伯克利期间更是铆足了劲奔着拿格莱美最后如愿以偿，出道以来到现在综合奖项四个都拿了。路明非爸妈更是因为大儿子在一家人看电影的时候提了一嘴想搞动画片，一个月后路明非就坐立不安地抱着初步成型的剧本大纲跟梦工厂动画公司的创作部门开会讨论实行可能性，最后做出来的动画《worthless》因为寓意深刻获得了奥斯卡最佳动画长片，给主角配音并且演唱主题曲的The Best Time履历再次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而跟他一样考上伯克利进了音乐剧专业的楚子航，更是大二开始就在百老汇登台演出，大三就得到主演offer，后来主演的音乐剧得了托尼奖的最佳音乐剧，自己也拿了音乐剧类最佳男主角的大奖，可谓是硕果累累。
照理来说应该不会有人明目张胆用想潜规则的眼神和意图接近他们。
可是还真的有。
“你可以明目张胆地向看上的男人用手里的资源提出约炮邀请，情人一个换一个，我才不会跟你一类人。”
路明非对那位导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内心已然恐慌得想逃跑。
我连露骨地表露自己的嫉妒都怕被楚子航多想。
又怕他不多想。
『你喜欢的人是楚子航吧。看你那表情我就知道了，真可惜。不考虑找个更能让你快乐的对象吗？』
闭嘴。
『明明就是你！如果没有你楚子航会走的更远会遇到更好的人会更多路人喜欢，才不会被你一直吸血利用！』
“我不要。”
说出了和那时一模一样的话。只是对象从在圈子里一夜情对象比守夜人还要范围广阔的双性恋导演变成了面前的私生饭。
“明明是这么一张好看的脸，说出这种话不会太可惜了吗？”
不对，不对，他不是想说这种话的。
“不用再跟这种人多说了。”零面无表情生气的样子常常让路明非联想到楚子航，此刻零更是冰冷无情：“我谅你们也不敢做出什么实质性的行动，还是说你们准备了硫酸想要泼？”
不止那两位私生饭，连路明非都被惊到了。
零从大衣兜里拿出录音笔高举过头：“你们觉得，刚刚你们俩所说的内容暴露出去，是你们恨的路明非会身败名裂呢，还是你们俩爱着的楚子航呢？”
下一秒那双想要抢夺录音笔的手就被零空着的手狠狠制住。
“放手！”
一声来自吃痛的私生饭，一声来自制止的路明非。
路明非垂眸把零手中的录音笔“缴获”，眼神示意零放过她们。零不爽地啧了一声，利落放手。被个子不高手劲却大的很的零那么用力掐着的地方竟已显露了掐痕。
“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保证。”路明非无视一旁的零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不会有人知道在这个停车场发生的事情，我想这才是最好的方式。”
路明非视线从零刚刚使劲的地方收回，直视那两位私生饭，眼中没有被侵犯私人空间被辱骂的愤怒，而是和因疲惫而微哑的声音相同的，始终给对方留后路的仁慈：“我希望，你们能找到一种合适的方式来表达，刚才实在是有点过激了。”
“好好休息，别想太多，你没做错什么。”
零说完，路明非仍然是那副面上默然，眼神寂寞的模样。
“我……”
我想见他。
“怎么了？”零转头看见路明非疲倦地双眼闭上，又睁开。
“算了。”
见到他的话，一定忍不住诉苦然后给他带来困扰的。
路明非，你成熟一点，都二十多岁的成年人了，不可以总是依赖别人。
可是。
心底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如闪烁的烛光。
微弱却无法忽视。
那可是楚子航啊，从十多岁时就认识，就去依靠依赖的人啊。
那可是，除了家人以外，支撑着他的支柱啊。一直以来，把他惯得离不开他的人啊。
⑥
路明非最近有事瞒着他。楚子航几乎可以确定。
问他生的什么病，病得怎么样，总被含糊带过，从住所出发的每一天都戴着防菌口罩，拍戏间隙也经常戴上口罩窝在椅子里懒得动。
而且最不对劲的，是他能感受到来自路明非若有若无的目光，有好几次甚至他回头还能捕捉到路明非来不及完全收回的视线。
似痴似哀，似温柔似冷淡。
再一次目睹到路明非捂住口罩咳得令人胆战心惊后，楚子航一把拉起路明非：“不行，你必须跟我去医院，你现在咳成这样怎么拍戏？”
路明非妈妈乔薇妮是美国人，直接导致路明非在仕兰上学的时候就经常被问是不是混血，路明非也数次无奈解释他偏棕的发色和偏浅的瞳色真的不是染发戴美瞳而是他天生就是那样。
此刻那看过来的偏浅瞳仁又大又亮，路明非的眼睛总是容易带有若有似无的脆弱感和寂寥，引得不少人想靠近，本人却是怕生的性子，除非是主动自来熟，否则温和有礼的外壳也包不住下意识拉开距离的领地意识。
“不需要，我自己心里有数。”而且不会自己照顾好自己，关心他的时候从那嘴里说出的话有时候真的能气死人。
“既然他说他心里有数，那就继续拍。”
零话音刚落，抬眼就看见来找她的楚子航不可置信的眼神。
“这也是老板的意思。”
“.......路鸣泽？”
楚子航无意识地咬紧后槽牙，他现在几乎可以确定不仅是路明非，连零，背后的路鸣泽，这些人有什么事情瞒着他。再想起那天路明非在窗台意义不明却引人深思的电话内容——
“现在是路明非的身体重要，还是你们在进行的见不得人的事情重要？”
零略微惊讶地挑眉，没想到居然被楚子航察觉出了一二。
随即笑了。零一旦笑起来非常好看，说出的话却和刚刚的路明非一样狠：“这不关你事吧。”
楚子航蹙眉冷下脸来的气场非一般人可抵御得住，可零丝毫不惧，甚至变本加厉：“你最好离路明非远点，传染给你就不好了。”
“boss，我已经按照您吩咐的对楚子航说了。”
“他反应如何。”
“一时难以接受，后续反应未知。”
“呵，如果他就此打住听从所谓的安排，那他也就只有这种程度了。如果他够胆违抗的话……”
电话那边的冷笑传进零的耳里，零知道老板其实更愿意发生哪种展开。
毕竟现在这“路明非的幸福达成小分队”可是全力以赴中啊。
⑦
『侵蚀』越来越严重了。
现在自己到底是『仲间晃希』，还是『路明非』，还是混合而成的某人呢？
开拍时融入角色是正常的，被喊cut时却难以及时抽离，甚至『仲间晃希』掺杂了『他』的私人感情，变得更像是『sakura』了。
自开拍前一天梦到『仲间晃希』背对着他哭泣开始，无论是精神状态还是生理需求，似乎逐渐走向了某种不可控的状态。
过度意识，患得患失，嫉妒，丑陋。
各种各样的感情，各种各样的思绪，纷纷扰扰地如碎片每天飞梭在脑海里。
常常看着剧本出神，回过神来才意识到已经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楚子航的长图看了好久。
路明非拇指轻抚屏幕。
轻触屏幕上那人弯起的嘴角。
即使素颜也完全中好球带的面容。
啊啊。他听到他内心的叹息。
这谁顶得住啊。
就是因为一次次被这张脸迷惑，一头栽入情海，多少年间扑腾来扑腾去，即使窒息也心甘情愿。
还能说什么呢，继续当单恋的怂包呗。
不了解他们本性的人们似乎认为楚子航是冷淡高岭之花的性格，路明非是没架子好相处的那个。
但路明非记得很清楚，路鸣泽对他说过他们兄弟俩本性是一样的。
对想要的东西就会竭尽全力得到，用盈盈笑容将冷漠与高傲完美掩饰。不管外界评价如何，对执着的人和物异常执着并且会投入极大专注。
『我才没有你说的这样吧？』
『不，哥哥，我们都是一样的。』
路鸣泽面对路明非满脸的困惑，笑意愈加明显：“对执着的人很执着这点，我们都是一样的。”
其实路明非对于自己在零面前暴露不感到意外。
他知道零是很可靠的人，可以沉默耐心地倾听他的烦恼。即使是分享秘密也不用担心被背叛。
跟令人安心的楚子航一样。
如果他没在楚子航这颗树上吊死的话，也许零是个很值得喜欢的女生吧。
不过这种想法被她本人知道一定会被毫不留情冷嘲热讽的还是算了。
今天路明非差点以为瞒不住他花吐症的事情了，楚子航沉默离开的背影带着一股显而易见的愤懑，过了几个小时，零敲响了他的房门，告诉他楚子航找她的所有谈话内容。
路明非怔住。
“他一定会讨厌我吧，被这样瞒着。”路明非垂头丧气。
“不是正好吗，你都打算放弃了。”零无情补刀。
“不是，这三个月不是让我垂死挣扎的吗，你们这样搞，我以后还怎么跟他相处啊！”路明非急了。
“比起这个，你还是想想明天的告白戏吧，给你一个垂死挣扎的机会。”
一说这个路明非就怂了，明天就有一场吻戏，虽然这吻戏上至拯救路明非一条小命下至恋爱多拉马的角度都是必要的，可到了眼前，怂如路明非，是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你唱歌这么好听，如果我和你能组一个组合出道也不错啊。”
听到右京橘这么说，仲间晃希真实的愣住了。
一瞬间的心跳紧接着的，就是被脑海里的一个画面沉沉压在心头的沉重心情。
“………还是不了吧。”
晃希苦笑：“倒不如说，绝对不要。”
“为什么？你这么不喜欢和我扯上关系吗？”
面对那人不悦的表情，晃希露出了委屈神色小声说道：“还不是……”
“还不是因为……”
“因为什么？”
此时晃希已经被自己的念头羞愧得埋进抱起的双臂里。
一旦想象你和谁一起唱歌的画面，就觉得十分讨厌。
是的，这就是路明非讨厌自己的地方，他会嫉妒和楚子航同台唱歌同台演出的人。
『明明那个位置应该是我站的才对』
这种阴暗的想法路明非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就算有人问到，路明非也三两拨千金带过。
艺人在人前都会注意不要露出不好的一面，然而在常年跟他走得近的人尤其是楚子航面前，路明非许多不能向别人诉说的负面情绪，楚子航比任何人都了解的多。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路明非才觉得自己配不上楚子航。
距离产生美，他从来就不觉得如果他是楚子航他会选择路明非。
楚子航他值得更好的人，这念头每次升起来都会惹得路明非很心酸。
他不是什么人品劣迹斑斑的人，却也不是什么伟光正形象。
男人有的占有欲嫉妒和各种各样糟糕的想法他也会有，尽管他是明星。
也正因为是要注意言行举止的职业责任感使然，无形的有形的锁链层层束缚在路明非身上。
有时候都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出席活动的时候礼貌疏离的是真正的他吗。
唱歌的时候投入情绪或疯或流泪的是真正的他吗。
亦或是那个脱去所有光鲜亮丽，不修边幅甚至邋遢地窝在自己写歌用的录音房熬夜，反反复复修改，处于瓶颈状态时濒临崩溃却又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深夜时分叹息的，才是真正的他。
“对你来说，我是什么样的存在。”
走在前头背对着右京橘的仲间晃希停下脚步，沉默了几秒后抬头仰望星罗密布地点缀于浓稠的黑布上的繁星。
右京橘在等，等一个回应。
“七十五亿分之一。”
“在七十五亿人口的这个世界，我遇到了你，你本是我用七十五亿分之一的概率才能遇到的人。”
晃希转过身来，眉眼弯弯，“《小王子》听说过吗？”
“我最喜欢的就是小王子和狐狸的故事。对我来说，你就是王子，我就是那只狐狸。”
“『对我来说，你还只是个小男孩，和千千万万小男孩都一样。我不需要你。你也不需要我。对你来说，我也不过是只狐狸，和千千万万狐狸都一样。』”晃希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染上一抹浓重的悲伤，他抬眼直视眼前的男人，继续说道：
“『但是，如果你驯养了我，我们就互相需要了。对我来说，你就是世界上唯一的了；我对你来说，也是世界上唯一的了』……”
“如果你下午4点钟来，那么从3点钟起，我就开始有了幸福感。时间越临近，我就越感到幸福。到了4点钟，我就会激动起来，坐立不安。”
“我的心情，和狐狸是一样的。”晃希低着头，不让那人看到自己染红的眼眶。
“因为我已经被你驯养了，所以，原本你和我都只是这世界上七十五亿人中的一个而已，但是，我们彼此需要，对我来说，你就是这七十五亿人中的独一无二……”
青年再次停下脚步，此时他们两个已经到达右京橘的住所门口。
仲间晃希泪眼朦胧地与右京橘对上视线，那人露出明显的惊慌和动摇，犹豫着抬起手轻轻触碰温热液体，没曾想那温热液体却像被打开了开关似的汹涌而出。
“我，能够成为你七十五亿人中的独一无二吗？”
“当我开始这么想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完蛋了。”
“像我这样的人，其实是没资格肖想你的。”
“但是、但是…….”
即使右京橘沉默地把仲间晃希珍而重之地抱在怀里也依然止不住泪水。
“我……其实非常不安。”
“自己真的能够用心去爱别人吗，自己有能维持一段感情的能力吗。”
“和同性交往，这段感情真的能够走下去吗。”
“你会因为我而染上丑闻吗。”
“尽是在考虑这些事情。”
“但是，但是我啊，尽管非常不安，还是贪心地想成为占据你心中独一无二位置的人。”
“我想成为能够和你并肩同行的人。”
“我想成为能为你营造避风港的人。”
“胆小怯懦，小心眼爱计较又缺乏安全感。”
“这样的我，也可以喜欢你吗？”
“也可以得到幸福吗？”
“当然是可以的。”右京橘声音里的温柔几乎可以将晃希溺毙。
“抱歉，是我的错。让你不安到这种程度。”
“就算外界给予了我多少光环，现在在你面前的我，也只是一个令心爱的人哭泣的不中用的男人而已。”
“不，不是的。”晃希摇头，眼泪随着动作如断链的珍珠簇簇掉落。
“我并不是一个完美的人，在工作之余，我也只是一个想要得到幸福的普通男人。”
“我和你一样，和这世间许多人一样，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得不扮演着既是自己也不是自己的【自我】，这样才不会被大众的眼光所讨厌。”
“不，这世间哪能有如此完美的事情。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尽善尽美，你说对吗，晃希？”
被右京橘充满怜惜地双手捧着脸直视的晃希，眼角红红的，脸颊也红红的，害羞地点了点头。
“我只要被我想要被喜爱的人所喜爱就够了。”
“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晃希？”
晃希无法说出言语，再次奔涌而出的泪水已经令晃希失语，他面前的这个男人，本身就是能吸走他的氧气的致命存在，现在光是和他呼吸着同一份空气就幸福得止不住泪水。
“之前你说过喜欢有仪式感的交往对吧。那么——”
晃希忽有所感，下意识屏住呼吸。
“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可以吗？”
路明非以为他对亲自写出来的台词有了一定程度的抵抗力，然而是他太天真。
随之而来的落在唇上的柔软触感如同闪电，整个世界瞬时寂静无声，那触感劈开了路明非最后的心理防线，他最大的秘密，在那一瞬，无所遁从。
在后来的某一天接受采访，路明非是这样说的：
“非得找个理由的话……站在晃希的立场来说就是，在庞大的爱情袭来之时，面对那个让你狼狈得丢兵卸甲的那个人，就是会这么溃不成军的。”
TBC
现在就是肾虚，非常肾虚【虚弱.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