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路】Know What You Love For（10）
架空，娱乐圈AU+花吐症paro，双人音乐偶像组合楚路设定，前文请戳合集，联动同系列论坛体
私设巨多，欧欧西，人物性格或有不符请注意
为分割情景，戏中角色（右京橘和晃希的戏份）用加粗字体和下划线表示
【高亮】这章楚路还没开始搞对象，等9102吧
(10)
偶尔会怀念十几岁时候的心情。
路明非正式签约做练习生是在初二，在此之前他还处于适应在中国的生活和抽时间和楚子航一起坐车(因为去的时间不固定，所以搭楚子航便车跟楚子航一起去是最方便的选择)去卡塞尔分部培训的阶段。
那时候楚子航的生父楚天骄还没完成使命消去踪迹。
虽然已经离婚，尚未知晓楚天骄身患隐疾还被昂热安排看着点已经被昂热预定为未来卡塞尔的两棵摇钱树的楚子航，和楚天骄仅保持着基本的不咸不淡的交流，反而是路明非和楚天骄每次都说得有来有往。
“哎呀明非你也不容易，一个人来中国读书可辛苦了吧？你家既然那么有钱，到了这里可不得吃苦了？”
“也还好啦，生活条件是不一样，习惯了也就好了……”路明非话音渐落，转头看了后排生人勿近气场闷声不说话的楚子航，故意转移话题：“再说还有师兄在呢，他可关照我了。”
猝不及防被cue的楚子航从自己的世界中回过神来皱着眉，旁人或许以为他生气了，可在相处了好一段时间的路明非看来只是疑惑的表情而已。
“那敢情好啊，我这儿子啊他别的都好就是不爱搭理人。”楚天骄此话一出后视镜里楚子航的表情立马一变为“你能不能闭嘴”。可楚天骄也不怵他，继续用那张嘴让后座的楚子航寒气更重，要不是顾及有同学在，怕不是忍不住顶嘴。
其实青春期的楚子航脾气算不上多好。
就像六年间生活算不上多好的路明非。
多次有媒体采访提问出道前比起小时候在爸妈身边，在中国过的是什么日子。
多次用“就很普通的上学，趁课余时间让师兄给我补习一下功课，去公司培训”来搪塞。
看过有人阴谋论发洗脑包说他那六年过得不好。甚至什么虐待，校园霸凌都出来了。
当然没有什么虐待和校园霸凌。
即使是学生，也是有很多很有眼力见的。
路明非虽然长着一张好欺负的脸，可家境优越无形中塑造出来的体态，却是和那些在小康标准线上挣扎的家庭出来的孩子一眼可辨别出来的不同。仕兰初中部不像高中部那样多的是已经半只脚踏入成人领地自以成人姿态装腔作势的富家子弟，初中部还是鱼龙混杂，每个年级都有那么几个不良少年。刚转学过来怯生生的有那么点“富家子弟”气息的路明非，自然成了不良少年“欢迎”的对象。
只可惜路明非除了每月固定的生活费是由远在美国的父母打进卡里以外，零花钱全凭婶婶发放，而在不知路明非家境的婶婶眼里，反正是走读，一天下来能花几个钱？于是路明非掏出那皱巴巴的两张十块钱时，两三个不良少年嗤笑：“还以为是个小少爷，没想到身上的零花钱连出去吃顿饭都不够，真是个穷酸鬼。”
被瞧不起地放过了之后，路明非何尝不屈辱。在美国时他何尝受过这种勒索。
但他不能对远在美国的父母说，他知道父母很忙，接受精英教育的路鸣泽也很忙，连玩的时间都没多少，晚上能抽出半小时的电视时间已是难能可贵了。相比之下现在的他有大把时间可以发呆。
尽管懂事接受了父母的安排，内心里的小小角落仍然充斥着迷惑和寂寞。说到底还是向父母撒娇的年纪，路明非在英语课上堂而皇之发呆时经常在想他和路鸣泽夏天抬起小脑袋看街边人家墙角的爬山虎，冬天一家人在宽敞的沙发上，每个人吃着火鸡，落地窗外是被小灯泡照亮的飞雪，室内是与暖光相照应的温暖。
路麟城乔薇妮何尝不知道在婶婶家的生活环境终究远远比不上在家里，临行前夫妇俩把儿子带到角落——
“爸爸妈妈知道这里跟住惯了的家里很不一样，你可能一时间没那么快适应得了。但我们相信明非已经是个小男子汉了，是吗？”
被抚摸着头的小学毕业生路明非在父母潜藏着不安和不舍的眼神中，点了点头。
“我会好好听话的。”
路氏夫妇沉默了一瞬，继续叮嘱：“到了新环境，你会遇到很多人，有好的，有坏的，你要逐渐学会用自己的心去辨别。”
“像《小王子》里的狐狸那样吗？”
路氏夫妇对视了一眼后路麟城失笑：“是啊，明非说得对，要像那只狐狸一样，也要像小王子一样寻找自己的玫瑰哦。”
在儿子单纯困惑的眼神里乔薇妮用眼神示意“你这是要儿子这么快找个中国女朋友？”路麟城用眼神回道“随缘吧”。
“You need to learn how to be an ordinaryperson, this isn't a bad thing my son.”
乔薇妮的这句话路明非直到现在还记得，于是他寄住在爱贪小便宜爱使唤他却刀子嘴豆腐心的婶婶家里近乎六年，直到路明非将考完高考就和已经在美国上学的楚子航正式出道这件事告知婶婶一家人时，婶婶他们才知道，这个六年来寄住在他们家的“乔薇妮的儿子”前途不是一般的无量。在此之前他们只以为乔薇妮是塞了钱到那什么卡塞尔，宁愿让自己儿子三天两头去那什么公司培训也不管学校成绩如何如何。
他们确实是羡慕路明非这“别人家的孩子”，只知道路麟城在美国经商，乔薇妮有钱买大房子，却不知道卡塞尔在美国本土的地位，而两位从卡塞尔出身的等级S级的艺人是路明非的父母意味着什么。
路明非是在初中第一个学期结束的暑假，在卡塞尔刚买下CBD区一栋写字楼里的三层楼成立起来的中国分部里真正认识楚子航的。
后来想，这或许就是命运吧。
虽然他自己也会被自己这想法恶心到就是了。什么命运，分明是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卡塞尔从来没有过双人团正好他跟楚子航就被凑成一个组合了。
和他同届的仕兰的人直到他毕业之后才知道路明非是真正的星二代。扮猪吃老虎这五个字路明非落实得很彻底，同届的很多人对他的印象只是“楚子航的跟班”“跟楚子航一起混的”“那个楚子航唯一的朋友”之类的，殊不知这位“跟班”家里比楚子航现在的有钱老爸还要有钱不知道多少倍。
所以后来仕兰每年请他和楚子航两个作为历届杰出学生代表回校演讲的时候路明非心情都很微妙。
而问楚子航有没有嫉妒过路明非，答案是有过。
倒不是说有多强烈，作为一路跟路明非一同成长的人，路明非那些年的痛苦挣扎他也看在眼里。
也不是家境差距的原因。后来楚子航一进大学就跟同公司的恺撒不打不相识，恺撒作为意大利祖传多代的加图索家族的继承人，有钱到刷新“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据说还可以继承爵位却被不屑一顾地拒绝，这样的天之骄子，楚子航照样该看不顺眼的就看不顺眼。
那到底是什么呢？
对着那张脸无法说出“我曾经嫉妒过你”。
因为知晓那个人一定会内疚，觉得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他就是那样的温柔的人。
温柔到自己有些自惭形愧。
或许实际答案和他想象中的会不一样，也阻止不了楚子航深知路明非是很好的人的事实。
楚子航知道，路明非一直觉得自己在音乐方面不是天才，只是有这方面的天赋，进而被挖掘出来加以钻研，从而做出来一份份好作品而已。
可外界的风评不会留情面。
有觉得楚子航走向演员道路不顾歌手本分的，有觉得路明非在影视圈混不下去才选择安分做歌手的，有觉得The Best Time组合要不是每年靠路明非为团写歌撑着就是名存实亡的。
有觉得【自己不加把劲努力的话会赶不上对方】吗？
在访谈节目被问到时，楚子航沉默半晌，最后回答是“有”。
有很长一段时间楚子航工作很多，而路明非相对而言除了基本的出席活动和给代言站台外，最主要的工作是写歌。写自己的歌，写团的歌，还有时不时与音乐人合作，比起楚子航每年都有电视剧或电影资源，路明非甚至还能抽出时间闭关深造。
经过不断调整后，才有了个人活动和团体活动相对平衡的现状。
而这又与某次聚餐，工作室的人发现理应请客的路老板吃到一半消失，有人去厕所找才发现那熟悉的背影在角落里用非常寂寞的语调对手机那头的人说：“师兄，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在舞台上唱歌啊？”脱不了关系。
其实谁都没做错。
路明非对于唱歌的热爱远远高于对演戏的热爱，所以不追求番位即使当配角也很ok，一旦接到自己觉得喜欢的角色，就会出于职业责任感会努力演好。对于音乐则达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分分钟因为“听厌了这个调”而和band钻研出全新编曲惊艳世人。
楚子航享受演绎不同角色扮演不同人生的感觉，所以去找导演找老师钻研演技，只能忙里抽空写歌，路明非的纵容也有一定程度上的原因。
“你不要顾及太多，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
“干嘛？我觉得你去演戏也很好啊，是你喜欢的事情，那你就去做就好了，工作嘛，也要让自己觉得值得才行。”
“那我就去给你演的作品唱主题曲好了。”
因为有路明非在，因为有The Best Time这如家一般的归处，所以他才能从音乐走到音乐剧戏剧再走到电影电视剧多个领域。
『师兄，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在舞台上唱歌啊？』
不是楚子航，不是开玩笑的“航哥”，不是故意调戏的“楚哥哥”，是“师兄”。
“你在哪里？你怎么了？”
所以在接到电话时候听到这一句话楚子航当即就觉得不对劲。
电波传来好久一阵带有呼吸声的沉默，末了再响起的是路明非试图佯装无事发生的语调：“没事，我跟工作室的人一起聚餐喝醉了说胡话呢，师兄你不用——”
“我们找个时间见面吧。”
“………”
“你不想说的话就不用说，我会等你说的那天。”
“………”
“等到我们可以好好聊天。”
“……………………嗯，好。”
楚子航假装不知道那人颤抖的声音是为何物。
在这之后的某一天，事先向路明非经纪人确认好行程的楚子航，一个电话把说是写歌实则正在摸鱼的路明非的偷懒打破。
“晚上有没有时间。”
“啊？有倒是有……干嘛？”
“请你吃饭。”
“啊？？？？你在哪，你有空过来吗？？？”
“既然有空就行。对了，顺便带几件保暖的衣服出门”
“啊？”
“带你去看日出。”
这就是后来被路明非写成《sunrise》这首歌的前因。
在参加节目被主持人问到《sunrise》这首歌传闻是他们两个人一起去看日出之后路明非写的，这传闻是否为真时，路明非说出了他当时的心路历程。
“看到朝阳从地平线升起，万物开始被光辉褪去黑暗的那段时间。”
“仿佛很短，又仿佛很长。”
“第一次亲眼目睹日出原来是那么震撼的事情。”
“那一刻我忘记了周边阴凉的温度，生出了一种，被眼前目睹到的景象拯救了的感觉。”
“这么想着的同时眼泪就掉了下来，像开了闸的水龙头。”
“我旁边的那个人，他只是把我身上披的大衣拉上来，连同兜帽盖到我头上，让我笼罩在只漏进一点光的小空间里。”
“我连抱怨他在做什么都做不到，只是在那方小空间里哭到哽咽。”
“很奇怪吧，一个人沉默不语，一个人躲在大衣里哭得很惨。”
“后来才深刻体会到沉默也是他的温柔。”
“哭完之后我记得我们的对话只有寥寥几句。”
“他对我说了‘走吧。’下去之后他说了‘哭出来之后就好了，哭完你就可以继续走下去，不开心的时候哭一场也是可以的。’”
“那时候我很想问一句，那你呢？”
“我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来。”
有很多楚子航毒唯厌恶路明非经常拉着楚子航卖腐，故意写歌讨好cpf上节目谈及楚子航被营销号拿来恶意YY引导路人以为他们是一对又招一波rs，总而言之路明非在她们眼里就成了吸楚子航的血蹭他的热度一直捆绑楚子航不放，还跟公司一起打压楚子航的solo只会写歌卖腐的队友。
但真相呢？
也许没那么重要了吧，毕竟只愿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洗脑包的人，是叫不醒的。
“粉丝有时候是很可怕的群体，你不觉得吗？”
仲间晃希执筷子吃饭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便当根本一动没动的右京橘。
“即使努力想要构建平等的关系，到头来根本是不平等的。”右京橘没有看着仲间晃希说话，而是看着虚空中的某一点，面容冷峻又充满困惑：“费劲人力物力财力创造出来的作品，只要有一点点不合心意，无论是从构成还是从宣发，都可以是他们转头就走或热情退却的理由，对着不花钱却肆意说着'喜欢'的粉丝，却还要说声‘谢谢你的喜欢’。对那些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偶像失去魅力转而去追其他人的，还得抱有‘谢谢曾经喜欢过我的粉丝’的心情。”
仲间晃希连呼吸都禁不住放轻，无法回应，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露出迷茫苦楚的神色吗？
“‘为什么？’我时常会冒出这样的想法。为什么可以以‘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为名肆意插手别人的生活，为什么外表光鲜亮丽背后却任人摆布，为什么这就是『现实世界』应有的模样。”
“…………”
“抱歉，跟你说这番话你也很困扰吧。明明是艺人却在自己的粉丝面前说这种话，幻灭了吗？”
右京橘过于虚幻的笑容使仲间晃希的心揪成一团，一句话没过脑子就脱口而出：“不想笑的时候不用笑也可以。”
那虚幻的笑容凝结了。
“我是知道的，越靠近现实，被打碎幻想就越痛苦。”
这下沉默的轮到了右京橘。
“成为成年人，就是要不断接受很多令人无可奈何的现实——这种事情，即使是作为粉丝的我，也是知道的。”
“但是我却在贩卖梦想，明明自己连梦想都已经不知道是什么了。”右京橘喃喃自语。
“去寻找不就好了吗。”
“………”
“对不起，我说了任性的话……”仲间晃希懊恼，右京橘身处艺能界多年，难以为人说之处岂是他这一无名小辈能多嘴指点的。
“没事，先说了任性的话的人是我。”右京橘毫无征兆地身子前倾伸长手臂用撸猫的主人蹂躏猫咪毛发的力度蹂躏仲间晃希的头发，被揉毛的那位怔楞着任由蹂躏，双眼水汪汪的透着一股可怜劲。
“我过两天是不是没有工作？”
小助理还没反应过来，被老板凝视了几秒后，意识到这是直属上司在问话呢。一下子站起来去把手机拿过来点开备忘录确认。
“嗯……是的没错，今天的取材结束后有两天的休息时间，大后天有个人番组收录，隔天有新专辑商讨会议要开。”
“你有空的吧。”
似乎有所预感，右京橘不带疑问的肯定语气令仲间晃希心生不安。
不会吧………不不不怎么可能在爱豆面前切忌胡思乱想。
“带你去逛逛，像普通人那样。”
迷弟仲间晃希石化了，他这是被爱豆约出去玩了吗？？？？？
仲间晃希，22岁，毕业出来第一份正式工作就是人气歌手右京橘的助理，现在满脑子“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跟着前方即使乔装打扮也掩盖不了帅哥气息的右京进了一家装修豪华丝毫不吝啬打光的琴行。
“会弹吗？”
和俊美帅哥近距离呼吸同一片空气反而令仲间晃希愈加呼吸困难，晃希手心里已经被汗浸湿，死死的盯着摆在三角钢琴上做摆设的乐谱上的音符，反而想起了一些回忆。
“以前……有跟好朋友学过一点。但那已经是高中时候的事情了，升上大学以后别说钢琴了，乐谱都……”
晃希没再说下去。
教过他钢琴的是富家子弟琉璃，花守夏实也从中“指点”了一下。
『诶，夏实也会钢琴吗？』
花守夏实撇嘴：“我妈逼我去上了培训班学了，说是『让我淑女一点』，到头来不还是为了逢年过节满足她在亲戚面前炫耀的虚荣心嘛！”
『是这样啊……不过也很厉害呢！』
面对晃希羡慕和憧憬的神色，琉璃毫不留情地拆台：“也就只能拿来满足虚荣心的程度了，连考级都懒得考。”
“琉璃你这混蛋——！”
晃希汗颜地看着这对又一次以独特方式“交流感情”拌嘴的青梅竹马，感情真好啊他们俩。
真好，真令人羡慕。
如果不是那次机会的话，晃希可能一辈子也没办法碰到钢琴，还是有名且昂贵的施坦威三角钢琴。
正如寄人篱下的他可能一辈子无法到达琉璃他们一出生就拥有的衣食无忧，想要的东西伸手可得的高度。
空气沉寂。
“有喜欢的钢琴曲吗？”右京橘打破沉默主动开口，“如果是我知道的曲子的话我弹给你听。”
“可、可以吗？”晃希惶恐地看了过去，右京橘修长手指拂过在灯下闪着温润的光的洁白琴键应声道：“嗯。正好我很久没碰钢琴了，找一下手感。”
晃希侧头想了一下，转过来小心翼翼地问：“3055听说过吗？”
右京橘挑眉，反问：“是冰岛音乐家的那首？”
“嗯嗯。”晃希点头如捣蒜。
“让我想想调子，这首很久以前听过。”
“我哼一段吧。”晃希小声地哼了一段，“大概是这样的。”
右京橘从鼻腔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嗯哼声，双手轻放在琴上，晃希见状不由得屏住呼吸。
那后来发生了什么。
『你怎么哭了？』
被轻轻地擦去眼泪，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晃希一时间竟没有意识到右京橘做了多么惊人的举动。
“音乐，是如此简单的，就能令人流泪的东西吗？”
“各种各样的情绪，一下子涌上来了………对不起，是我失态了。”
终归是『穷人的自觉』吧，觉得自己是不能【玷污】琴行这种摆放着众多钢琴的地方的，于是晃希连忙擦掉眼泪，抬头却正好撞进右京橘凝视他的视线里。
如夜深邃的漆黑眼瞳里没有嘲笑没有鄙夷，明明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却奇异地令人安心。
『我，在被这个人看着。』
一旦产生了这个念头，内心似乎开始蠢蠢欲动。
太过分了，这个人。到底对自己的犯规程度有没有正确意识呢。
他最喜欢的这个人，经常要命地不自觉散发魅力，现在，居然还跟他一起坐在钢琴椅上，手臂相触，好闻的香水味传来，迷惑了神智，纤长浓密的睫毛微颤如蝴蝶扇动翅膀，在好好地看着他。
『只要你存在于此，我就能继续活下去。』
不由得想起右京橘某首歌里的一句歌词。
好像……变得非常不妙了。
不把此时此刻的鼓动抑制下去的话，好像，会变得非常不妙………
“お疲れさまでしたカードさん(辛苦了嘉图先生)。”一结束今天的拍摄后就有staff迎上来问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特意被源家家主关照过才如此殷勤。路明非漫无目的地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いええ，私はただ仕事をしているだけです。(不不，我只是在完成我的工作而已。)”
路明非说得客气，听到后面的脚步声也不管来人会做什么，对staff微微鞠了一躬：“明日の撮影もお願いします。(明天的拍摄也拜托了)”
说完回头对上已经进入off模式神色淡漠的楚子航：“子航，走吧。”
“嗯。”
回去的时候在保姆车上路明非咳嗽了几下，后座的楚子航还没开口，在开车的零就把一个小包扔给旁边的路明非。
“身体状态不好还不注意点。”零面不改色开车，路明非低头翻出一包白色药丸来也面不改色地配合：“我有在好好喝热水啊。”
“……你生病了？”
“有点感冒，最近喉咙有些不舒服。”路明非当着楚子航的面，就着保温瓶里的温开水把药吃了，神色如常地把药丸放回包里还把拉链拉好。末了还吸了吸鼻子，演戏要全套。
什么时候自己已经成为面不改色撒谎的糟糕大人了。
路明非往车窗上看自己的脸。
那是撒谎过后应有的表情吗。
不知道。
面对喜欢的人应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喜欢却不能被察觉到的人应该用什么表情，隐瞒应该用什么表情——
渐渐地，不知道了。
在僧多粥少尔虞我诈的娱乐圈里，哪个才是真正的自我，哪个是理想的自我，似乎又要开始迷茫了起来。
路明非点开手机，看到他拜托酒德麻衣向制作委员会传达的事情已经传达到了，内心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
“突然提出要求非常抱歉。”路明非由酒德麻衣这位日语翻译陪同一大早就和这部日剧的制作委员会成员们在会议室里开会。
“关于第8集仲间晃希回应右京橘的告白的台词，可以由我来提供吗？我会参与那段情景的剧本编写的，拜托了。”
自从他从路鸣泽那里得到整部剧的剧情大纲开始，他就等着这一天。
那段尘封已久的话得以说出来的一天。
任性也好，仗着背景和权利肆意妄为也罢。
姑且是抱着【如果能够在死前告白的话也算不错】的觉悟，就请体谅一下吧。
TBC
今天开始入职成为半个社会人了，所以下一更会是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QUQ很有可能忙成狗连码字的时间都没多少，所以还是趁现在把存稿放出来
如大家所见下一章就要写到右京橘跟仲间晃希的告白戏了我还是蛮期待的哈哈哈虽然我不知道啥时候能写出来【笑容渐渐消失.gif】这章本来没想着写7k这么多的结果............嗯。
先提前替明非辛苦一下因为他下一章拍那段戏的时候会哭得很惨（扭曲的爱）其实我已经连楚路怎样出柜都大概想好了然鹅（。）算了不立flag了
求红心蓝手more评论❤❤❤
